个窘迫于经济压力,连老婆都跑了,独自带着一名负担着高昂医疗费用先天心脏病儿子的父亲,是什么样的状态?当时我路过两栋大厦间的天桥,真萌生出干脆跳下那几十米一了百了的念头,但脑袋里闪过躺在病床的儿子,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对那些懂得品味与如何生活的人来说,也许一辈子也不知道生存是个什么滋味?而我们父子,用尽力气,仅仅是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那时候我曾那样憎恶这个世界,一天接三份工作,最后几乎累瘫了去医院,面对插着呼吸管子的儿子强颜欢笑,他却出奇懂事的跟我说:‘爸爸,你不用这样笑,要是不好过的话,哭出来也许会好一点。’的时候,大致和我见到你从战舰上走出的那副样子相重合。”
艾威深吸了一口气,“那天我和他抱头痛哭,我心里所有对这个世界邪恶的诅咒都烟消云散,我曾说过我是为了他而活着,他要是不好起来,我也不活了。当时我见到你走出冬雪号,有那么一个念头,我想我的儿子若是当时治好了病,一定会是现在这样子的。这么一想我就异常的骄傲,也许当时看着直播全天下的父亲,穷极自己对儿子期望和想象,也就是当时你的样子了。当你从登陆口走出的时候,我相信他们都同样的骄傲着,因为在他们心里,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