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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房间的床上,床的旁边地面上放着一盏幽暗的酥油灯,在摇晃着火舌头,借助着这微弱的灯光,我四周望了一下,这房间的墙上都张贴着一些民族特色的图腾图案,这些图案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图案仔细看起来,中间画了一只苍鹰,苍鹰翅膀位置伸出的不是翅膀,而是两只牛角,就像是插进我大腿的那牛角,我看到牛角,就感觉到自己右大腿传来了一阵疼痛,我掀掉同样绣着牛角图案的被子,看到自己的右大腿已经被白纱布包扎起来,上面还围了一圈胶布,看这胶布的宽度,和我自己的胶布一模一样,我猜想应该是子溪帮我包扎的,心里兴起一阵感动。
这是哪里呢?我茫然地张望着,不知自己是如何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我只记得在翻倒的火车软卧房间里,靠在子溪的肩上,迷迷糊糊地就晕了过去,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至少天是黑了,而我们翻车的时候还是早上,这么说十几个小时过去了,我就一直躺在这里?那火车现在怎么样了?救援工作在进行吗?
外面很安静,我几乎可以听到一切声音,是风的声音,风夹带着砂石在地上奔跑的声音,看来还没有离开高原地带,这儿也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