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忽然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斜斜背靠大树,齐云服色,特别像是安斯言。
“肯定是他,那身高,那副懒像,错不了。”
齐休咧嘴笑了笑,走近点一看,果然是他,正靠着树闭目休息呢,嘴角还带着笑。
“你小子好运道啊恭喜恭喜。”
酸溜溜地说着,快步上前。
离得近了些,再近了些,齐休的面容却越来越严肃。
走到近前,他把嘴紧紧抿着,死命抑制着嘴角的抽动,眼睛看东西已有些糊了,他知道那是许久不曾出现的泪水
安斯言死了,不幸命案的又一个牺牲品。
他靠着大树,双手应该是环抱胸前的,但此时已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头仰着,眼皮很自然地阖上,嘴角和王扈熙一样带着笑,一个一小两个血洞,正好贯穿了他两边太阳穴。
从正面看,一切如常,所以齐休一开始没有发觉。
站在这位楚秦门第四代掌门面前,往事如闪电一般在脑海里快速划过。
一百五十年前,十八岁的他疯狂地迷恋着安红儿,不愿承担掌门的责任,“掌门,我不想做秦家人,我也不想当”
当年的话,言犹在耳,齐休还记得气疯了的自己想上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