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如也的左眼眶,那里有一道从额头直达脸颊的刀疤,以修士之身都无法愈合。
“唉”看他这样,老妪气也没法再发,面露不忍,劝道:“当年在思过山,你们为我娘家出生入死,结果夫君身死,你也大道无望,我……”
“老黄历提什么”
像是被戳到了痛处的龚鹄从椅子上一弹而起,手臂大幅度地挥舞,“我龚家本就是南楚附庸,南迁两百年无忧岁月,在思过山卖那一次命又算得了什么”
“咦?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怎还如此颓废?”
老妪听到这话,轻轻笑了,满头银发的她举止娴静从容,面相里还有年轻时娇俏可爱的影子。若齐休在场,肯定能回忆起当年南迁路上,那个令他心生萌动的楚家天才少女来。
“我只是……”
龚鹄目光在远山间不停游移,“我只是,不知道除了大道,延续残生还有何意义”
“你就是闲的”
老妪嗔怪一句,“族中那么多事,没一个你能看的上打发时间的么?不然你就远游四方,结交各路同道,顺便还能撞撞机缘,再不济,在家多纳几房妻妾,做个富家翁广布香火也算是为我龚家做贡献了……”
她说了许多,龚鹄只是摇头,一个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