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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况下,不过奔跑几步的距离,在紧随而来铁丝网平台的震动当中,变得异常困难。我和杜伦宇,再加上那颗大石板的重量,已经完全超过了它所承载的能力,让其中一根折叠杠杆,随着螺栓的剥离,从已经脆弱不堪的水泥墙壁中,渐渐抽离出来。同时,整个平台的倾斜,也让我们两个人仅仅迈出了一步,就双双跌倒在地。为了稳住不至于滚落下去,我们变得不得不俯身爬在了铁丝网上。
杠杆的崩离,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张多米乐骨牌一样,形成了一条连锁反应。从一根简单的支撑杠杆,到一条铁丝的崩坏,再到整片铁丝网开始脱离束缚。我们的耳边,不断地响着它临终前那苦不重堪的哀嚎声,几乎不到十秒钟,整个铁丝网开始变得支离破碎,像是一张被人撕破的白纸一样,藕断丝连,摇摇欲坠。
我和杜伦宇,仅仅依靠着十根手指的力量,死死的抓着仍旧残留的一部分铁丝网,扣进里面的漏洞,一点一点的朝上爬着。但铁丝网却不等我们,依旧在怪响当中,拉扯着另一根折叠杠杆,慢慢的往下沉降。我的冷汗,随着手指上勒出来的疼痛,与肩膀几乎要虚脱的酸痛,滴落了下去。可是一想到下面那深不见底的暗河,我就不得不忍受着这些,和杜伦宇一起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