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即就失去了意识。
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刹那,当白崖再次睁开眼睛,房间里依然静悄悄的,只有摆放在桌案上的罗汉雕像和旁边那堆由粉末糊组成的蝌蚪文,证明他并没有做梦。
……
“你今日的功课做完了?”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王鹏回头扫了一眼。
“嗯!”白崖凭靠着楼船顶层的护栏,河面偌大的劲风将他的长衫吹得烈烈作响。
这身周礼长衫是刚买的,这种专门在大河上长途跋涉的楼船有各种小商铺,负责给旅客提供日常用品。
白崖本来觉得穿一身短袄更加方便,但血刀客却硬是要他换了一身长衫。理由是白崖穿着短袄太土了,跟在他身边,连累着他一起掉架。
白崖听得悲愤欲绝,很有一股冲动让裁缝铺老板裁剪一套现代礼服出来,亮瞎那家伙的狗眼。不过,他也就想想,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个十多年没出过塞北戈壁的土包子少年。
“王大哥,你昨日说没有总纲的武学秘籍都不能乱练,是什么意思?”白崖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朝血刀客问道。
跟前些日子比起来,他现在叫大哥叫得已经很溜了,虽然他前世的年纪,实际上比王鹏还要大上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