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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寡妇死命捂着嘴,压抑的哭声依旧丝丝缕缕地溢了出来。她扯着那块布巾,万般恨意自那双美眸之中迸射出来。
秦寡妇知道,那女人此刻就躺在自己的卧房里,她似乎受了伤,似乎很虚弱,似乎没了平日锋刃。秦寡妇搅着布巾,缓缓挪动双脚,一步,一步,跨进内厅,转向卧房。她停在门前,双手颤抖着缓缓抬起。
盘腿而坐的女人,闭目浅笑,淡淡的黑色气息萦绕在身边。脚步声渐远,女子睁开眼睛,闪过一丝诧异,一丝鄙视最后归于了然。凡人,是世间最为懦弱之人。你将屠刀为她准备好,洗净脖子等着血溅当场,可她却往往败于自己的胆怯。
秦香费力翻过后墙,落在院子里。晾衣绳上挂着一件滴着水的黑色长袍,地上泼出的水渍,将红色融进泥土之中。秦香蹲下身体,手指抠了一块放在鼻尖,淡淡的血腥之气若有似无。
秦香狐疑地抬起头,望向内厅里关着的两扇门,一扇是他的,一扇是秦寡妇的。
秦香踮着脚尖,悄无声息的缓缓靠近。突然,一声尖锐的口申吟之声传来,惊得他立刻甩开步子闯了进去。
屋内床上趴着一个人,浅紫纱裙粉蓝束带,不是自己的娘还能是谁。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