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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夜色沉静如水。
劝退了执意留下来陪夜的众人,濯清的房间终于恢复安静。
偶尔传来的虫鸣声,示意着此刻还有生灵并未入睡。后背及脖颈上的伤口依旧断断续续地向外渗着血,濯清尝试了几次,终于无奈放弃。
躺下是不可能了,坐了一日,身体早已疲倦酸涩,濯清难受地活动了下肩膀,扶着床沿站起来,缓步走向窗前。
外面的夜空依旧美丽如常,从不为世间发生的任何事情而去改变它的规律。欧阳堡里静的可怕,濯清深深吸了一口气,那些陌生的、熟悉的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分不清谁已经走了,谁又留了下来。
“夜深露重,先生有伤在身,为何还不安寝?”
有人声自黑暗中传来,濯清微微一怔,自嘲自己还真是伤的厉害,竟然未曾发现有人靠近。
“夜深露重,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濯清叹息地回了一句,人却依旧立在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片刻功夫,有脚步声细碎地响起,随后屋门被人推开,又反手关上。
一袭青衫的孟姜收拢折扇对着濯清轻轻一揖,“先生知道孟姜会来?”
濯清摇了摇头,“以前我常常以为自己无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