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打鼓,这个孙掌柜,给人第一眼就是一股子的精明狡诈的劲,方才他有意无意地那一打量,便让我的心里有些发毛,生怕脸上一丁点的异常表情流露,就会被他给看透了心底。
我这边还在全神注意着那边,却又被人给拽了一下。
回过头,又是这个阿东,他没轻没重地扯了我一下,然后仰着头哼哼道:“我说,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呢?还出不出活了,在这里站着杵什么木桩呢!”
我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今天下午铺子里刚接手一桩白事,这个时候怕是就要去做准备了。
我跟着三个伙计出了店门,坐上了门口停着的面包车----这车子,显然是已经被改装过,后门拉上去就能当灵车使唤。
用来停放灵柩的地方挤占下不小的空间,所以挤上四个人不免有些狭小,而且车里有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香烛纸灰的香头味儿,他们仨上了车又一人点起一支烟,于是再掺着烟气,这里面顿时烟雾缭绕地,有些呛人。
一路上听着他们三个说些不咸不淡地闲话,不消多会儿,终于到了地方,这边离着市区不远,是一个新村,全都盖着二层的瓦房。
虎子把车停稳当,下去对了对门牌号,然后拍着车窗道:“就是这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