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记得来过。也不应该来过。
在房间的角落里他找到了一个木箱,里面用油纸封存着几幅书画,展开一看,都是他父亲唐天昊的手笔,他在唐家堡三娘家中早已看得熟了,一眼就能辨认出来。只是这几幅画画的都不是三娘家中画的那楔鸟鱼虫,而是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唐轻笑没见过这女人,但却依然还是能一眼认出来,因为那画中女人的模样几乎和他一样。
画中女子或喜或嗔,明艳如春风艳阳,柔顺如轻雾细雨,绘画的笔法虽和唐家堡中那楔鸟鱼虫一般无二,但却有了种说不出的感情和生机,只需微微一揣摩。就能体会出画者下笔时是带着如何的欢喜,亲昵和爱慕。这几张女子的画中分别有两幅上还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七八岁的孝,正手持一柄木刀临空砍劈,年纪虽小架势居然也颇有气度,分明就是唐公正,而另一幅上的则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被一脸慈爱的女子环抱在怀中。
从面目上看不出这婴儿是谁,但唐轻笑却能猜得出。他的手已有孝抖。在这里发现的一切正在逐渐将他心底构筑成世界的某些东西击碎,摧毁。
除了那些书画,箱子底部还有一封信。发黄的信纸上是他父亲的几个字‘吾儿轻笑亲启’。
唐公正没有提过有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