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恐陈浩然一刀下去结果了妻弟的性命,咬定道:“我身为一县父母官,岂会昧心狡言相辩,更不会徇情枉法迫害令嫂……狄公子,我内弟无心之过冒犯了令嫂,的确是误会一场,请狄公子宽恕,我愿叫我内弟向令嫂磕头赔罪。”
陈浩然嗤之以鼻,只当他在放屁,正要顺手宰了脚下的麻脸男子,脑中突然转过一个念头,低头问道:“你这个姐夫说的是不是真的?”
麻脸男子倒不是蠢货,拼命点头道:“是,是,小人绝非故意……”
陈浩然移开腿道:“好,你先去磕上十个头再说。”
麻脸男子翻身就趴跪在何朝兰身前,“咚咚咚”一连磕了十四五个响头,额头上磕得皮肉绽开才停,惶惶讨饶道:“狄家大少奶奶,小人不是有意冒犯,请大少奶奶大人大量放过小人,小人任打任罚绝无怨言,还甘愿奉上千两白银为大少奶奶压惊。”
急转直下的形势让何朝兰如置身梦中,痴痴愣愣像傻了一般,好半响才出声道:“不要问我。一切自有我家叔叔作主……”语未毕,面上两串泪珠已是簌簌滚落。
林县令赶紧道:“此事这般了结最为妥善。狄公子,法事吉时已到,不可耽搁。稍后我定当带内弟登门谢罪,如何?”
陈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