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画舫之上的精致小竹亭时,宁达就远远停下了脚步,肃手道:“敝东家便在那边相候,狄公子请。”
陈浩然瞧瞧他,笑道:“多谢宁管事。对了,宁管事若是潜心修行,只怕早已金丹有成,为何偏偏甘心混迹在这红尘烟花之地呢?难道你修炼的是一门非常独特的心法?”
宁达不防他有此一问,又是一愕,正不知该怎生回答,陈浩然却又哈哈一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宁管事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说了,也不要见怪。”说毕便即举步迈前。
拾 阶跨上四面通达的竹亭,便望见一个素衣胜雪的女子悄然而立,长发随意披洒。被夜风吹得逶迤飘拂,越发衬得身纤如月。眉如远山含雪,美眸如烟似雾,沐浴在朦 胧月色中。宛如一朵不沾染任何尘世俗气的天山百合,清高、幽洁而孤傲,全身上下皆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落寞与难以捉摸的神秘。美丽得几乎令人窒息,使人仰慕油 然而生,却又不敢存有任何猥亵之念。
这样一位气质超凡脱俗的绝美丽人会是上京城最大青楼的老板。陈浩然倒是有点没想到。以他想像,令狐轻烟美貌自然是有的,但泰半应会是那种风情妖娆成熟至极的绝代尤物,绝非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一时不由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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