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少有些发憷。
况且我姐死于非命。
那天我看到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安静地躺血泊中,那张我朝夕相处的容貌摔得支离破碎,只剩一双不肯瞑目的眼睛,盯得我喘不过气。
我爸做生意也涉及不少门道,现在想起来,我姐是他的大女儿,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父母竟然没提出异议,反而匆匆忙忙地火化了尸体,这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苟且。
我还深陷在亲姐死亡的悲痛和疑虑中,突然旁边有人捅了捅我腰眼,我皱眉偏头,跪在旁边的小妹埋头小声问我,二姐,门口那个男生是你和大姐的同学吗?
什么男生?我侧过脸扫了一眼。
段肆辽,在我心里这个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蹩脚货,长得人模狗样,一身黑色正装衬得身材挺拔,大概因为我总觉得是他抢走了我姐,所以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他是我姐处了两个月的“地下男友”,我和他却只有点头之交。
要不是他出现在我姐的葬礼上,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敌意,段肆辽竟坦荡荡地朝我看过来。
我妹比我小三岁,一直被我妈惯的没心没肺,这会儿竟然像忘记了这是大姐的葬礼一样,摇着我的胳膊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