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赵坤元微微一笑,背手昂然而立,道:“自然是有见教的,只是这法不传无缘之人,你若想要受教,难道还倨傲无礼、高坐在上不成?”
卢象升本就是个宽和君子,虽是儒生,向来也是崇敬道士全真,白日里已经觉得赵坤元有些道行,不是俗流,今夜居然能避开军中岗哨戒备,直入帅帐,若是要行刺自己,怎么这般施为,可见必无恶意,应该是个有道高人。乃离了帅座,放下配剑,来至赵坤元身前,躬身施礼道:“还请道长赐教于我,铭感五内!”
赵坤元也不搭理,一晃三摇,来到书案后,大喇喇地坐在帅座之上,把卢象升闹个大红脸。他不由有些恼火,只是也不愿和这个狂士计较,索性转身到书案前,依旧行礼,恳请赵坤元指点迷津。
见状,赵坤元这才正色道:“可叹可叹,可惜可惜!可叹你毕竟是个诚厚君子,习我兵书确实适宜,可惜你三次于我行礼,终究未尝师礼相参,彼此无有师徒缘分,你今世注定无缘仙道了!实话说与你听,贫道非是旁人,乃是玄门五台派掌教祖师,前时天子御封为护国玄妙真人,因忧虑黎庶社稷,想找个忠义之士,传他些道术兵法,扶危定困,扭转乾坤。我素知你是个有德行的,天生又是一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