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了大成先师牌位,摆下了七八张书桌,散座着十几个学童,当间一个方桌,后面正襟危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儒生,正教授弟子《诗经…魏风》。
那老儒生见外面忽闯进一个邋遢的老汉,身后还背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四下乱看,乃不悦道:“汝是何人,擅闯学堂?须知我这里虽不是官府重地,也是师道尊严之所,你是何道理,快快退去!”
醉道人哪将他放在眼里,怒冲冲道:“这里本是庵堂,为何改头换面成了这般模样?玉清师太何在?快请她出来说话!”
老儒生变色道:“你这痴汉,此处原先乃是姑子庵,你一个俗人,不告而入,求见女尼,也是于理不合的。况且这里的姑子不守本分,知县大老爷早已下令,缉拿上下人等,问罪入官,除了为首妖尼逃遁外,其余待罪之人俱在大狱用刑,少数几个无辜的也全数遣散,连着昔日来此的一众寻花问柳的无行浪子也被各打五十大板,带枷游街呢!”
醉道人一听火冒三丈,指着那老童生道:“你这老货,为何胡说?玉清师太乃是世外高人、得道尼僧。我与她也是多年交情,岂能不知她的为人品行?到底是何缘故,被人污蔑陷害,你快与我分说清楚!”
那老童生也是恼火,冷笑道:“那沙门僧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