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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衡阳天气已经转凉,秋叶飘零,人际渐稀。
沈落离了洛阳便一路向南来,他披着灰色的斗篷,把面容遮得严严实实。他并不是怕别人认出他来,而是恐吓坏了旁人。他的脸干枯地像老树皮,额头上满是深深的皱纹。与之相反的是他泛黑的长发。
他踌躇着来到衡山脚下,他要见一个人,为了不把愧疚带进地底下。
衡阳城外,那座小院依旧。但看上去却不见一丝生机。沈落敲了敲门,良久,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妇人。沈落抬眼看着她,有些陌生,却不是刘府中人。那妇人也不看沈落,张口便道:“这家人早就搬走了!没事不要乱敲门!”
“为什么搬走了,搬去哪了?”沈落拖着暗哑的嗓子问道。
妇人闻言似乎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说道:“听说这家的小姐生了癔病,终日茶饭不思,后来一病不起便去了,屋主不忍睹物思人便搬走了,至于搬去哪我也不知道。”
闻言沈落顿时愣住了,不住地摇头,他想到自己在她床前留下的几行小字,他原本为了安慰刘菁来着,哪知却葬送了她,想到这,他的身子莫名的抽搐,他知道自己永远也弥补不了她了。
“她的墓地在哪?”沈落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