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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陆秉义师傅自己订的不成文的规矩,每个徒弟第一次独立上手完成的遗体化妆后,要参加遗体告别仪式。但看到三宝低落的情绪后,陆师傅隐约感到今天的事情可能触动了三宝的什么经历。于是他嘱咐三宝把遗体送进火化室,自己陪着女孩向大厅走去。
三宝确实心里难受,今天的工作量是相对来说最轻的,只是简单的进行面部化妆而已,但是却勾起了三宝对失踪妈妈的记忆。他隔着工作服摩挲着胸口带着的那个金鱼挂件,仿佛像是触到了妈妈的记忆。
三宝清舒口气,听着在大厅里传来人们的哭声。这哭声显然不是刚才逝者的家属,至少有十几个人。大多是女人的声音,尖利沙哑,撕心裂肺。
在三清殡仪馆这通风良好的建筑环境中,只要有告别仪式和火化程序,这样的哭声就不绝于耳。三宝来的这些天还没习惯,想安静的时候,耳边就是嗡嗡的哭声,脑袋里仿佛住着许多悲伤的人,大多在你睡觉的时候哭泣,闹得耳朵不得消停。
三宝缓缓推着女人的遗体走向火化室,走廊的落地窗投过的阳光洒满他们的身上。遗体身上笼罩着圣洁的金黄色,如果上帝存在的话,这也许是对她母爱最后的褒奖,当她进入前方的大门后,生前所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