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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十一月,地上已见雪。
这里的榕树依然苍翠,叶子上沾着白雪,开了一树银花。
威瑟斯顿城北,北门瞭望塔与近处那株榕树相对,一个银装素裹,一个青烟袅袅。
瞭望塔上挂着一口大铜钟,钟面被擦得黄亮黄亮,上面的金毛吼浮雕栩栩如生,大有一跃而出对天长啸之势。铜钟里面,却是被熏得黑漆漆的,与表面形成鲜明对比。足见瞭望兵无聊之下的恶趣味。
大多时候,瞭望兵的注意力都不在此,而在其下的木桌上。
木炭红炉,下层烧水,上层温酒,黄酒的香气早就弥漫开来了。炉边还架着一块肉干,一块饼干。
肉是瞪羚的背脊,除去一块皮就是骨头了,比蒙的军粮向来差劲,不过烤过后放到水里焖上一段时间,会得到不错的骨头汤。
饼干却是好东西,稻米、麦皮加上艾草,经砖块反复拍实,稍加灼烤,其香气比黄酒还诱人。这是自己婆娘入冬前十多天的劳动成果,扳手指算来,每天一个还不够过冬。比蒙的生活就是如此,从不缺肉,但粮食就紧巴巴的。
这平时让自己心满意足甚至洋洋自得的香气,今天却让皮亚诺有些苦恼。
皮亚诺正趴在栏杆上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