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冲在这一招上无可闪避,迫得以木剑硬挡铁杖,这才折剑落败,但范遥的木剑方位陡转,轻飘飘的削出,犹似轻燕掠过水面、贴着铁杖削了上去。黑林钵夫握杖的手指被木剑削中,虎口处穴道酸麻,登时拿捏不住,当的一声,铁杖落地,撞得青砖砖屑纷飞。
黑林钵夫满脸通红,心知这木剑若是换了利剑,自己八根手指早已削断,躬身道:“拜服,拜服!”俯身拾起铁杖。范遥双手托着木剑,交给赵敏。
赵敏笑道:“苦大师,最后一招精妙绝伦,也是昆仑派的剑法么?”
范遥摇了摇头。
范遥入府时,打的是长期潜伏的主意,他怕时间久了,会在日常言语中露了马脚,故而装作哑巴,十几年不开口说一句话,与人交往全靠书写和肢体语言。
赵敏又道;“难怪何太冲不会,苦大师,你教教我。”
范遥空手比剑。赵敏持剑照做。练到第三次,苦头陀行动如电,已然快得不可思议,赵敏便跟不上了,但她剑招虽然慢了,仍是依模依样,丝毫不爽。苦头陀翻过身来,双手向前一送,停着就此不动。
这一招功夫大是高明,赵敏根基有限一时看不明白,侧头看着范遥的姿势,想了一想,登时领悟,说道:“啊,苦大师,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