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桀爬前几步,凝目看时,但见斜对面两株松树的树干中都凹入一洞,恰容一人,每一株树的凹洞中均坐着一个老僧。一株松树背向王桀,虽然看不到树前是否有洞,但料想树中亦必有个老僧。
只听坐在西北角松树中的那名老僧道:“魔教教主是阳顶天啊!怎么成了什么张无忌?”
圆真道:“阳顶天那个大魔头三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坐在西北角松树中的那名老僧“啊”的一声,不再说话,一声惊呼之中,似是蕴藏着无限伤心失望。
圆真小心问道:“师叔祖和阳顶天有旧吗?”
坐在西北角松树中的那名老僧道:“自然识得。老衲若非识得大英雄阳顶天,何致成为独眼之人?我师兄弟三人,又何必坐这三十余年的枯禅?”这几句话说得平平淡淡,但其中所含的沉痛和怨毒却显然既深且巨。
从他言语中听来,这老僧的一只眼睛便是坏在阳顶天手中,而他师兄弟三人枯禅一坐三十余年,痛下苦功,就是为了要报此仇怨。此时伤心,却是听得大仇人已死,自己再也报不了仇,因而大失所望了。
只听这老僧继续问道:“阳顶天是怎么死的?”
圆真答道:“听说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
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