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他会是睡下的那一批,没想到有人如此看得起他,竟然让他清醒地旁观了全过程。大约有些人是知道的,可是魏宣下药的手法千千万,用了如此简单直接的手法,正是宣明他的无伤害性,于是譬如陈志、虞青等机警的人,也就默认了他的做法,随他去了。
如果说把顾莲推进危险,在黑暗中观察她,眼看着她陷入对自身处境和周围人的冷漠的绝望,只是魏宣惯有的操纵人心、恶意旁观的调教游戏,那么范子凌对自己在这场游戏里的角色感到好奇。
“我有起到你希望我起的作用吗?”范子凌在黑暗中轻声笑问道。
魏宣沉默半晌,渐渐化开一个绝丽而满足的笑容:“子凌,我从你出来开始,就一直在等。”
“等?”
“等你会不会问出来。”
范子凌沉默,而魏宣继续轻笑说道:“我喜欢知道我的娃娃身边人,对她都是什么态度。一浩那个人我和他从小认识,再了解不过;恒远的态度也很清楚,他是有意坦露给我们看的;而你,若即若离,很难捉摸,我只好出此下策。”
他问的是什么,并不关键。关键的是,以他默不作声静看好戏的态度,竟然问了出来。这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暗示。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