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的双眼。
顾莲被迫和他对视,那双眼明澈清楚,里面有着忧心关怀。她几乎都要信了他的眼神,问他一句为什么,可转念间又吞下了话。
她是个懂分寸的女孩。
她不擅于做戏,但学校里的人情世故已经够她将自己的特色夸张的表现出来。人与人的交往本就是有意无意的演戏,顾莲不知不觉间已然明白。
她小小的任性娇嗔,偶尔的矫情流泪,悄然地思乡恋旧,不停地装憨斗痴,都是因为敏感的直觉告诉了她其实男性也在享受这样的氛围。多好理解,这样枯燥而又神经紧绷的惶然乱世,不管表面有多冷酷淡定不在乎,可有个娇憨的姑娘冲他们撒娇,说些不痛不痒的笑话,给旅途增添色彩与笑声,这简直是铁血男儿的终极浪漫好不好?
简单来说,这是她的附加价值。而她小心地把控着这个度,用花团锦簇修补着赤果果的灰暗现实——她,只是他们偶然捡来定下不平等契约的女仆。灭顶之灾随时会来,她如履薄冰,日日忧愁,揣摩他们的性格,片刻不得喘息。
再怎么疼痛难过,也不能越界。
一旦捅破这层纸,冰冷冷的关系将会一跃而上,她尽心尽力得到的些许改善就会付之东流,而且再难修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