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轻轻摇晃的树枝如同鬼怪摇摆手臂,开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午夜趴。
磷粉就此中断。
可也没必要了,他们听到了前方打斗的声音。几人脸色严肃,顾莲咽了下口水,焦急与紧张通过血液催化出莫名的情绪,心跳应声加快,她摸了下胸口,害怕敌人听到,也怕同伴听到。
她一直在思考一件与战斗无关的事情。
很严肃的事情。
她这么没用,范子凌为什么要把她推上战场,陈志又为什么那么理所应当的接受。
是她有那个殊荣,当他们挞伐中的一颗发光发亮的棋子,还是有其他意义?
联想到范子凌对她说的话,她很不安,很不安,黑夜中抱紧了枪,好像被看破谎言的孩子,有种想逃开惩罚的狡黠与无辜。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紧接着又一下,一下,一下。
连着四次,不同的力道,不同的手掌,抬起头,男人们手握武器,已经朝前方轻步跑去,背影笔直,影子斜长。
心口莫名暖了一下,痒痒的,有股令人振奋的力量。
她紧跟而上。
沙沙的草丛声,杀气凝重,快速的跑动和静谧紧张的气氛,让肺部还未完全痊愈的顾莲忍不住想要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