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时候!顾莲脸上发烧地想着,蹲下来给他找拖鞋,“他就在床上躺着呢。”
陈志换鞋的身影一僵,隔了一拍,嗯了一声。
“魏宣他回来了吗?”顾莲点开灯,看着他弯下腰穿鞋。
“没有。”陈志迅速地抬头,神情略微严肃地问道,“你们两个谁受伤了?”
他的黑眸沉淀了太多东西,古老的、故去的、辛酸的、悲伤的,常人无法承受的。平时他总习惯性地垂眸,敛去眸光,此时沉沉望着她,就多了几分充满威慑力的锋芒,沉凝气势宛若实质。
顾莲只觉得心脏一阵压迫,深吸了口气,脑袋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一下,这才觉得能够开口说话,道:“是白恒远。”她顿了顿,着急道,“他的伤势我还没来得及看,现在发高烧,人都有几分糊涂了,我估计他身上有伤口,直接进的澡池,发炎了也说不定。”
“我去看看。”
未等她说完,他就疾步往里走,甚至不等顾莲带路。她虽然着急,还是忍不住感慨,多好的大哥啊。
他探了探他的体温,眉头一蹙,又略带粗鲁地掀开T恤一看,身上密密麻麻的小划痕,有的凝固了,有的又裂开了。陈志低骂一声,起身匆匆而去:“顾莲,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