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阴冷的寒气侵袭还是怎么的,陡然一个激灵,拢紧了外套。
这一条道路长而寒冷,有一段的灯管坏掉了,一闪一闪的,明暗不定。地牢寂静,除了时有时无的水滴声,只能听到他们二人一快一慢的脚步,错落跳跃,如同吉普赛舞曲的节拍,回音似在蓄满污水的地道里回荡,传向远方。逐渐的,两人的脚步合二为一,摆脱了一重尴尬,却又更添一段诡异。
顾莲唾弃自己,又不是自己被关起来,怎的还这么紧张。她于是数着心跳看看自己多没用,数到十,又觉得心慌,改成英文,到了四十,她高三生的本能蹦出来,她琢磨着是forty还是fourty,只是一刹那的分神,又被脚步声弄乱了。
因为陈志突然停下了脚步。
暗淡的地牢内,突然有了刺眼的光芒,前方是一闪白色的铁门,仿佛是哪个大学的生物实验室,从门上小小的窗口,散发出亮橘色的光芒。
只是,这样一张高端、明亮、坚固的金属门,在这阴冷、昏暗、潮湿的地牢中,只会显得突兀而叫人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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