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慢性毒药,在一点一点腐蚀她的灵魂,不动声色地改变着旧日容颜。
“你来了!”雪云哽咽地叫道,伸手让他进来。她近乎急迫地抓住他的手腕,生怕他走掉。
嗯了一声,范子凌微微弯下了腰,好从略显低矮的门中通过。黑暗的室内没有窗户,墙壁的另一头想必是一间同样的房间。三四十平米的屋内,两张结实宽大的床,摆满瓶瓶罐罐的梳妆台,侧边有一面全身镜,卫生间的门轻轻掩着,缝隙中能看到挂起晾晒的衣物。
屋内有着香水和浑浊呼吸相错的味道,古怪而复杂,被范子凌身上的清香扫过,雪云露出了一些局促。
另一张床上,这时传来翻身的声音,有人——菊亭——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哝:“雪云……有客人?”
雪云带着窘迫地看了眼范子凌,轻轻嗯了一声,于是菊亭依旧困顿着闭着眼睛,手摸索着把厚厚的床帐放下,屋内又陷入安静。
雪云垂首,轻轻说道:“我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她又流泪了,喜悦地欢笑道,“这可都十年过去了,可真久远,不是吗?可我到现在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场景,那时候可真欢乐呀,我这辈子都记得。”
十年了吗?范子凌对这个数字没有太多感觉。那个时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