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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侄女,走,跟我回家。”柴叔朝我身后瞟了两眼,扯住我手臂就往来的路上走。柴叔长得周正,国字脸,五官柔和,天生老实相,一看这张脸就觉得他值得信赖。
我刚跨出两步便发现,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特别重,衣服后摆也被绊住了。
可不走不行,四更天是一点到三点,我要是误了时辰没去抽老槐树,可能真的要丧命。所以我紧紧咬着牙往前走,身后就跟拖了一辆大卡车似的,抬了腿也走不动。
柴叔见状又抽出树枝往我头上拍,第一下,我感觉个子被拍矮一截,第二下,眼前一阵恍惚有点晕,第三下,身子蓦地一轻差点灵魂出窍。
“屏住呼吸,跟我走。”柴叔叮嘱完这句,拉着我就往来时路上跑。
身后有风呼呼地刮来,那感觉就像有千万支利箭在追我,脚下稍微一慢就会被万箭穿心。
我们一口气跑了两百多米远,柴叔这才停下来喘气:“丫头,你半夜跑那里去做什么?不知道那片树林邪性啊!”
我头发都被汗湿了,僵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危险似乎已经远去。
我这才长吁一口气:“叔,刚才什么东西在拉我?”
柴叔摇摇头:“我看不见,不过刚才一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