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好像决堤一样滑落,打湿了身上的绒毛。
猴子捂着嘴,瞪大了的眼睛已经完全被泪光笼罩,眼前一切模糊不清。
惨白的月光中,那猎人的身体微微抖动,撕开的碎肉,骨头,一点一点地在与羽毛剥离之后被放入口中,咀嚼。
猴子什么也做不了,他甚至自身难保,只能蹲在石头后面眼睁睁地看着。
看着那猎人对雀儿所做的一切,看着他离开,看着那一地的血与碎骨。
“雀……儿……”仅仅是两个字,他便已经失了声。
就这么呆跪着,捂着腹部的伤口,任泪水流淌,久久,久久,再说不得一句话。
日升日落,直到三天后,猴子再次站了起来。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动手掩埋了雀儿的残骨,他没有继续向西边走,而是朝着猎人的营地而去。
半个月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摸到了猎人的床头,用猎人自己的斧子将他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睡梦中的猎人甚至没来得及哭喊。
那一下下地砍下去,脑浆溅起,溅在猴子的脸上。
第一次杀人,杀一个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的人,他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癫狂,好像野兽一样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