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
一位医务官躬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天蓬面前,拱手道:“元帅。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
天蓬微微张嘴,许久,才道:“是,谁……”
此时此刻,那声音已经颤抖得完全变了调。
医务官低头道:“是,天衡将军。”
“砰”的一声,椅子的扶手已经因为承受不住力道被捏得粉碎。
木屑纷飞之中,天蓬缓缓地、深深地闭上双目,许久许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直站在一旁的天辅悄悄对着医务官使了个眼色。那几个医务官会意地退出了门外,临走之时为天衡的尸首盖上了白布。
房间里就只剩下天蓬、天辅,还有早已经面目全非的天衡,一切就好像瞬间冻结了一般。
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紧闭着双目,直到日落西垂,天蓬才缓缓睁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道:“厚葬吧……”
早已布满了血丝的眼眶微微发红。
“牌位上如何书写?”天辅躬身问道。
天蓬抿着嘴唇,一时间竟说不出来。
是啊,那牌位上如何书写?
他叫天衡吗?
不。
天衡只是天庭给他的一个封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