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地流逝,那些个中暑的僧人气息渐渐微弱了,而玄奘,却只能静静地看着。
对面的每一次重重的喘息,都如同一声叱责一般汇入了他的心。
……
地府,小小的阁楼中,正法明如来与地藏王静静对视着。
“佛法,在乎辩,不辩不明。但更在乎行。”低下头,地藏王伸手拨开摆放在正法明如来面前的,代表着玄奘一行人各怀之苦的竹简,又取来四片竹简一片片摆到正法明如来面前:“凡人有生老病死,病而不得救治。个中煎熬,当属于‘病之苦’。众僧畏惧,懦弱不前,甘受徭役。当属‘死之苦’。此二者,又皆因‘生之苦’。将所受之苦归咎于玄奘,则为‘怨憎会之苦’……此乃如今车迟国僧人四苦也。你猜,这金蝉子,究竟能否破解?”
注视着桌面上的四片竹简。正法明如来缓缓摇了摇头:“不知。”
“贫僧也不知。”地藏王淡淡笑了笑,道:“且行且看吧。若金蝉子真能破解这佛法百世之惑,贫僧自当从善如流。若是不行,也好断了佛门众弟子的念想。从今日起,金蝉子这西行的点点滴滴,贫僧都会替他牢牢记住。”
正法明如来无奈笑了出来:“你还真是较真呐。”
地藏王同样笑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