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古之人实不欺我啊。”宇文宜生忍不住长叹道,他自己一路行来也是饱受折磨,不断有流寇、官兵拦路,好在义军对读书人多有尊敬,而官兵又有袁章给的令符可以打发,这才平平安安的到达了京城。
来到京城,宇文宜生没有急着直接去拜访,他现在这幅模样上门未免太过失礼,先去京城一名故旧家中住下,沐浴更衣重新收拾一番,等到第二日方才去齐会之的府上送上拜帖。
到了下午,齐会之从朝堂上下值回府,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今日府上可有什么事”他这也是下意识,如今天下诸国之中,就数许时雍的楚国最为风雨飘摇,纵使他乃是朝廷高官,也一向少有人前来拜会。
“都是些前来向老爷求字的。”也就齐会之以书法扬名,还有些附庸风雅之辈上门拜访,不过比起当初李圭在位时却又差得远了,人都说字如其人,如今齐会之投靠伪朝已经失了文人风骨,那么这字不求也罢。
说完管家递上一堆名帖,想了想从下方抽出一张放到上面,“今日来访的都是些熟人,唯独这位虚中先生未曾听闻过。”
“虚中先生”齐会之愣了下,稍一思索就猜出了来者的身份,“嗯他不是在河南道么怎么来了京城而且如此谨慎还用了这个少为人知的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