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通电,连把坐的椅子都没有,老太婆点着煤油灯,偎坐在床头,靠着土墙,眼泪巴萨的,头发快花白完了,只在她枯槁的手里,紧紧攥着几撮血淋淋的毛发。
见有人来,老太婆哭的更加悲惨:“我的孙儿啊,还我的孙儿啊……”
“就是这个状况。”龚所长说。
“看见了。”二叔走到窗前,在床沿坐下,看着老太婆说,“太婆,你孙子怎么了?”
沈太婆神智还算清醒:“被人害了,害了,没了……”
“谁害的?”
沈太婆痴痴笑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烂肠烂肚的李宝收,我儿子八成也是他害死的,想想我老太婆也是老糊涂了,糊涂了啊……怎么死的不是我,是我儿,我孙啊……”
“你的儿子是被李宝收害死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我儿沈宝喜说起来,也算是沈宝贵的堂弟,从祖太爷那一辈起,老祖宗的坟都埋在一起,怎么说也是连在一起的血脉关系,”这沈太婆说的沈宝贵正是老沈的本名,“上前年,那沈宝贵,老沈回来,过我家里坐,宝喜子知道他这几年赚了些钱,家都从我们这深山里搬了出去,宝喜子也是心欠,就问老沈有没有什么赚钱的路子,就这么地,跟着老沈进了他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