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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堂子还是那个药堂子,只不过自打老爷子死后我就把名字改成了十八里铺。
至于为什么,大概就是从巷头到我这一共有十八家药堂子的原因吧。
很多事情即使你忘了,可是突然间的记忆还是会闪过一些片段。
老爷子是两年前死的,一辈子活了九十六岁。药堂子也是我在那时候接手的,记得老爷子死的时候一直拉着我的手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儿。我晓得他是让我有朝一日能够把那张油皮纸完璧归赵地给人家还回去,这句话我不晓得听他这辈子念叨了多少遍。
我躺在老爷子以前常躺的太师椅上,守着药堂子打量着手中的油皮纸。
油皮纸不晓得是什么材质,摸上去就跟女人的皮肤一样丝滑,入手凉冰冰的仔细嗅来似乎还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
刮金佛面细搜求;
无中觅有,涨势潮里嘬小酒,
鹌鹑嗉里寻豌豆,
鹭鸶腿上劈精肉,
蚊子腹内刳脂油。
亏老先生下手!”
我念着油皮纸上的一首打油诗,除此之外再没有其它丝毫提示。我也想过无字天书之类的云云种种,油浸过水泡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