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
随手一翻,清冷的嗓音随之读了出来:“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
一句未曾读完,莺莺耳尖微动,清晰的听到织柳那惯有的步调声自远及近而来,莺莺阖上《诗经》,熟练的托起那两本《女则》《女戒》,将《诗经》塞到了最底下。
织柳匆匆跑入屋内,眉眼间满是喜意:“小姐,好消息啊!那元公子当真高中状元啦!”
“元,公子?”莺莺一双若远山般的长眉微微一动,似是在努力回想,“他是何人?”
这一句话似是泼天的一盆冷水,将织柳兜头浇下,方才的喜悦顿时被浇的不见了踪影,转而是呆呆的呢喃:“小姐,你忘了?去年三月,五里寺中的元公子,他不是说定不负小姐一番相思之意嘛!”
莺莺回想了许久,终于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清秀的书生?”
“对,对就是他。”织柳再次喜上眉梢,“当日元公子说三甲临门,不成想如今当真高中了状元!不行,小姐,这件事织柳要去告诉老爷去!”
似乎想也不想,莺莺脱口而出:“你站住!”
虽说小姐还是那个小姐,无论声音、长相都没有丝毫变化,可这一声,却叫织柳生生的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