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大概只有我的眼泪是被气出来的。
棺材封好以后,由八个人抬到墓地那边,其他人跟在后面送葬。
在经过一座老坟的时候,除了小意外,抬棺材的棺材棍断了一根。这是村里共用的东西,时间久了也不结实了,很快有人去拿了备用的,虚惊一场后顺利到达。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是因为之后发生的事情。
棺材抬到指定的位置以后,同村帮忙的人开始盖水泥瓦,道士先生开始做法,其他人都戴着孝布低头跪在先生前面。
先生嘴里念叨些什么没人注意,但这种气氛下,没人好意思大声说话。我跪在中间,一夜没睡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睛也疼的厉害,正搓眼睛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奶奶墓地那边传来很尖锐的哭声。
从来没听过的声音,我好奇的停下手上的动作,偷偷扭头想看是谁这种时候哭得如此伤心。令人失望的是,那人背对我,看不清面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并不认识她。
“我奶奶坟头那边站的是谁啊?”我低声问旁边的六婶。
“哪儿?”
“就是那边站着哭的那个,齐肩短发,没有戴孝……”说话的同时,水泥瓦已经搭好,开始放烧纸钱放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