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间,眼睛一闭,长叹道:“天亡我也!”
时间依旧每天撕扯着墙上的日历,转眼就到了月底,往年的秋天都是一年中最舒适的季节,可是这也只是对南方而言,对于长江以北地处华夏最北方的东北来说,九月的秋天早已寒意凄凄,就如此刻的我就深有体会。
“师傅,您知道哈尔滨美术学院怎么走吗?”
“啥?不知道哎,没听说过。”
“哦,谢谢啊。”
挥手谢过眼前的第五辆出租车,我擤了把鼻涕继续缩着身子等待下辆车经过。早在几天前我就从杭州出发,坐了足足四天三夜的火车才到达哈尔滨,一路上难受不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坐火车产生了厌恶,到站后赶紧下车,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然而哈尔滨的天气瞬间又让我体会了把被冻成狗的感觉,此刻地我只想早点去到学校,反正怎么样都比大清早在火车站被冻着强,可接连路过的出租车司机都说不知道哈尔滨美术学院这个地方,生气之余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继续干等下去。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正当我吸着鼻涕发愣的时候,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缓缓停了下来,车窗摇下,一个锅盖头国字脸的青年探出脑袋,嬉皮笑脸地问道:“兄弟,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