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研究进度进境非常缓慢。我甚至都怀疑他在有生之年有没有可能完成这些研究,无论最后的结果证明他是错的还是对的。”漫长的讲述过去之后,任轻裘依靠着铁笼,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周尚阳,神情有些黯然。
“刀子当年是个相当狂傲的人,毕竟他有足够狂傲的资本。整个书派里能够和他好好相处的人屈指可数。老周算是其中一个,虽然他们见面的多半时间都在争论,但他确实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在书派那个地方,知识的底蕴是衡量一切资格的标准,越是睿智,越是才华横溢的人得到的尊重也就越多。而一个没有用的随时会发疯的废人,是得不到任何尊重和同情的——搞研究的人,情商方面向来是弱项,他们太过纯粹,也懒得把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同情别人身上。一旦你没有了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资格,是不会再有人理睬的。虽说退休福利很好,他也完全可以留在那里养老。但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实在不适合。”
只要是和修叔有关的人,赵卓都会下意识地对其抱有好感。听任轻裘说周尚阳也是修叔在书派时候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心里顿时有些同情他。看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周尚阳,苦思很久之后还是叹了口气:“照他这样的状态,怕是到死都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