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铺好。
我解开身上绑着程月的披帛,轻轻把程月放到毯子上,又把工兵铲插到地上给她靠着,扶着程月让她面对我爸妈的墓碑,保持一个坐姿。
然后我才去拉姜裁缝,想把他扶起来,对他说道:“姜叔,难道这几天你一直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别冻坏了身子,抓紧起来回家。”
我这么一拉,姜裁缝更不得了了,反手把酒瓶子一扔多远,砸到远处一个墓碑上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然后他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喊。
“千水啊,你看你跟姓岳的生了一个什么儿子,好歹不分,扛来一个什么东西,把他们岳家的脸都丢光了,不对,老岳家本来就没有脸。”
姜裁缝这些话,真的太气人了,我爸不就跟你是情敌吗你失败就失败了,我妈跟我爸那么好,他们两个都离世了,你还不让他们安生
本来我是想发火的,不过姜裁缝看都没看程月一眼,就说程月是“一个什么东西”,而不是说是一个人或者一个鬼,估计他看出了门道。
想到这里我心想他哭让他哭,他骂让他骂,他再喊再骂,我爸跟我妈还是在一起,这样也正显得我妈有魅力,我爸追上我妈也有本事。
我试着这样安慰自己,把火压了下去,捡起地上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