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外公先是眼馋地舔了下嘴唇,然后把一整瓶酒全部倒了上去。
    外公拉了拉我,又叫上那狗,我们趴躲在了那座丘上。月上中天,照的到处都是树影。起风了,不时有酒味儿混杂着腥味儿传过来,距林子不远的那片芦苇荡里,则传来阵阵像是松涛般的响声。大黄狗趴我旁边,缓缓摇动着尾巴。
    一个钟头过去了,什么也没出现,我忍不住想去芦苇荡那里看看,那只大黄狗突然呜一声低吼抬起了头,外公把它按了下去。这时候,我忽然看到有个东西进到了林子里,那是一只很大的狐狸
    我头一次见这样的狐狸,它简直丑的难以形容,尾巴像棒槌一样伸的直直的,整个毛毛炸炸看着特别的肮脏,身上还布满了大下不一的斑点,像是发了霉,或者在腌菜坛子里浸泡过这就是那狐狸精吗
    那狐狸缓缓朝着那堆内脏走去,边走边东张西望。大黄狗很乖觉,尾巴放下去不动了,外公按着它嘴巴,我则连口大气也不敢出。快到我们布的那火药圈时,那狐狸的嘴里流出了涎水,像是浓浊的鼻涕垂挂在下巴上。它把头伸的长长的嗅了嗅,往地上那个一爬,像是一只海豹,一拱一拱爬了过去。拱到火药圈时,那狐狸突然停了下来,低头往地上嗅去。我的心不禁高高悬起,看来这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