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外公都无可奈何,陆冰拧不过我,只得妥协,并且把她的那只小瓶子给了我,
“小心一点儿,”陆冰关切说,
“嗯”
把瓶子往屁股口袋里一塞,我咬紧牙关,抱着树往上爬去,严寒把树身冻得像铁一样硬,每一块鼓凸起来的树皮都仿佛翘起来的铁刺,手抓上去,钻心刺骨的疼,爬到一半,我感觉自己快要和树身冻僵在一起了,手脚早已木,是意念在支配着它们助我往上爬,将近那个东西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用力抱住树身,感觉自己的两只手都在鼓胀,似乎血液要被冻的凝固,将要把血管给胀破了,强忍着那种寒冷带来的难受,我抬起头,朝那东西看去,
看起来,这好像的确是一只鬼,一只蜷缩成一团的鬼,不知道这只鬼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又像是被严寒给冻蜷成了这样,由于这东西是透明的,越是离的近看着越模糊,再加上它又蜷着,无论我怎么分辨,也分辨不清它的样子
风此刻停了,树枝不再摇晃,那东西也不动,见它一直不动,我的胆子大了一些,又往上爬了一点,
由于看不到牛玉柱的地魂,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和这鬼东西在一起,想了一想,我两腿用力盘住树身,把左胳膊挂在一根粗大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