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们烧掉,又实在于心不忍。
思前想后,我决定把纸扎店剩下的东西卖掉,算是物尽其用,然后再谋生计。
奶奶的纸扎店在村外,和村子隔了十几里路。为了省事,我卷起被铺,直接住进了铺子。
心想奶奶在门口挂白灯、晚上开业的习惯太不吉利了,于是摘掉白灯笼,白天开门做生意。可一连三天,门口罗雀,别说做生意人影都没看到一个。
我不免有些郁闷了,只得老老实实按照奶奶生前的方法来做。
晚上十一点左右,挂一盏白灯笼在门匾上,十二点准时开门。
不知道是不是奶奶留下来的办法奏效,十二点过了没多久,我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这人打着色雨伞,破雾而来。来到近前,我才看清楚是一个中年男人,瘦而斯文,带着圆圆的眼睛,穿着整齐的中山装,有点像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
这夜里头,荒郊野岭的,怎么跑出来一个教书先生了我虽然纳闷,但还是开口打了声招呼:“你好。”
男人看也没看我一眼,语气冷淡:“纸马一只。”
真是奇怪,居然真的有人半夜来买纸扎。我心里嘀咕,嘴上倒没说什么,到后堂抱了一只纸马出来。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