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从除夕夜开始,一直飘了大半个正月的雪,难得的停了一天。阳光和煦的早晨,天光与积雪的地面辉映着,两人早起扫了院子里的积雪,摆上了竹椅和小桌。
岑溪儿在剥一把山核桃,掰的时候低头拿裙裾兜着,一副咬牙切齿发狠的模样,但抬头把果肉放在许落掌心的时候,又温柔的笑成了一双月牙眼。
有人睫毛长了,而你在侧面看他,阳光打在上面就会折射出有色的光晕,还有,阳光会把人脸上淡淡的细小绒毛也映照出来
若不是相公正专心看书的话,岑溪儿好想伸手轻轻摸一摸它们啊。
刚刚许落就很是自然的摸过了她的脸,然后有些可惜说:“绒毛细微,不在阳光下都看不到,而手指太粗了,所以感觉不到它们。”
岑溪儿问他,“那怎么办”
他指着自己高高的鼻子说,“若不然你靠过来,我用鼻尖去找它们试试”
“鼻尖这叫什么主意怎的相公的想法,总是不同常人呢”
“明明是读书人,秀才公,都说是规矩最大的,但相公却似乎一点也不死板的,更不在乎什么礼法、规矩,而且不管他做什么,都给人感觉自然而然。”
“只是,我家相公真是越来越不正经,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