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之后,脸上仍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一个鲤鱼翻身,就摆脱了束缚。但他没有直接落下来,而是跳到那阴差的身上,从我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好像他是悬浮在空中的一样。
我被程安拉着一直退到角落里。
程安跟我说,进来的这家伙可能不是一般的阴差,而是牛头或者马面。他们两个可都是阎王身边的阴差,比一般的阴差厉害多了,也难缠多了。
让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又没底了,我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要相信顾白语,一定要相信他。
只见顾白语一路往上爬,脑袋都快顶到房梁上了,两只手做倒勾妆,应该是钳制住了阴差的耳朵。
“吼”空灵处,突然响起一声怒吼,震的这房屋都在摇晃,屋顶上哗啦哗啦掉下来好多灰尘和瓦片。
顾白语一个纵身从上面跃下来,赶紧将屋子的大门关上,将白布下面的大公鸡放出来。
公鸡一被放出来,就咯咯地叫,四处乱蹿,很明显是受了惊吓。
可那阴差好像很怕听到公鸡的声音,脚步乱了,应该是四处躲藏,撞的屋顶上的瓦片横飞。
好在高连枝的魂魄早早被程安拉过来,那只大公鸡也灵巧的很,瓦片掉落下来,谁也没有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