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算知道打电话回来了,老爷子天天念叨你呢,没问题,你稍等一回,三叔这就去村口叫老爷子,”
电话里头的男人有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叫王有粮,
一个三十岁的光棍男人,是我三叔,平日里头,三叔像一块坚实而稳健扎根在黄土里的石头,木讷,寡言,但很重亲情,对我们爷孙俩很是照顾,我跟爷爷一个年老一个年幼,田里地里的很多农活根本就有心无力,那时候,都是三叔二话不说帮忙做的,
我虽然不说,但是心中有数,
这些年来,上学的学费,我知道有好几年都是三叔偷偷塞给老爷子的,
三叔常说他没什么本事,不是什么砖匠瓦匠篾匠木工之类的农村手艺人,能做的就是一些卖力气的粗重活儿,他做梦都想娶一房媳妇,埋头苦干数十年省吃俭用的攒钱,但是,在我读完高中之后,他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了,三叔虽然从来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那是他攒下来的老婆本
不多不少,十年,两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