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苍蝇在死尸中萦绕,还有一些没死的,依旧躺在鲜血中哀嚎挣扎,但却没有任何人过去拉他们一把,只能在那里等待死亡的降临。而路边还跪着四百多被绳索捆绑着的,在那里哆哆嗦嗦地低着头,后面那些赵家的家奴拿刀看压,杨丰则坐在死尸堆里的一张胡床上,背衬着血色残阳端着茶杯悠闲地品茶,他背后六名铁甲上沾满鲜血的安西军士兵控马而立。
“使君,你病好了吗?”
杨丰敲着二郎腿,一手端坐小茶托一手端着茶杯,一脸关切地看着王太守说道。
王太守深吸一口气。
好歹他能当到岭南道采访使兼南海郡太守,那也是见惯大场面的,大唐的文官不是后世的废物,这都是下马写诗上马砍人的主,在适应了一下那浓烈的血腥之后,他踏着遍地鲜血和死尸走上前,一名重伤没死的大食人还奄奄一息地伸出手,估计是想喊他拉兄弟一把,王太守很干脆地抬脚踢到一边去。
“杨将军,你可知这南海市舶司一年为朝廷贡献的税赋是多少?你可知这些税赋都来自于这些胡商?你这样一闹他们还有人敢来吗?”
他阴沉着脸说道。
“王公,我比您更知道这些,而且我比您知道的更多,我知道这些大食人在我大唐采购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