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神的眼睛看着老王,风霜雕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迟疑地问道:“泥四谁?”
老王尴尬地说:“我是小丽的同学啊,你到我们学校的时候,我还接过你呐。”
老汉,“奥”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剥玉米,似乎一切与己无关。
如果老汉怒吼或者咆哮,梓杨或许心里更容易接受一点,但是这种麻木和淡漠,却让他更为心酸——是对生活有多心灰意懒,才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老王愣怔在那里有些尴尬,梓杨急忙上前解释道:“老爹,我们是小丽的同学,上次来学校我们没时间招待你,这不,趁着暑假有空,学校派我们来看你们来了。”
说着,扬了扬手中提着的糕点小吃。
老汉这时候才抬起头,微微有点反应:“咋,来就来,还带东西干嘛。”
两只骨节嶙峋的大手在身上搓了搓,颤颤巍巍地起身把梓杨他们往洞里让:“进,屋里坐。”
梓杨跟老王低着头走进窑洞,眼前一暗,窑洞里十分逼仄昏暗,两个人的身躯在门前一站,洞里的简陋家什显得小了好几圈,更衬托着这个家庭的卑微、可怜。
里屋一个中年妇女,灰暗的看不清模样,正在补着一副不知道是衣服还是被子的破棉絮,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