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此。
他有过家人,但是却从未有过家庭。上小学的时候,他时常看着别家的父母来接孩子回家,但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总是一个人。所以那个夜晚,他才会被段未所打动。
他想起她的吐息,以及她从背后抱着他时的触感,她说她不想做杀手了,想一起建立家庭。
他想起老东西,以及他脑门儿上飘摇的三根细毛。
有时候,他真切地觉得,老东西并非自己的养父,反而更像是自己的朋友,或者老师。他教会了自己很多事儿,为人的道理,思考的方式,以及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正因为这样,杨演替的生命中天然地就有那样的残缺,他未曾有过长辈,也没有过晚辈。
他就是那样孤零零活着的人。现在他有了朋友,也有了属下,可以依旧没有共同生活在一间屋子里,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的家人。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之前的事儿感到如此愤怒,做出那样许多年未曾有过的幼稚举动。
这时候,一首歌自街边的乐器店响起:
i'vebeenwalkinginthesamewayasidid
我用和从前一样的方式行走
missingoutthecra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