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膝下皇子众多,若是草包也就罢了,偏生一个个都是杰出的人才,身体里同样流着天家的血,怎甘心让东陵鳕就这样继位?”躺在摇椅上的李富贵坐了起来,道。
轻歌脑海之中浮现一道绝代风华的身影,气质清冷,眼神忧郁,特别是那颗泪痣,俊美无俦,隽逸如斯。
这样玉清冰华的一个人,怎能当皇帝?
她似乎都能想到,东陵鳕在九子夺嫡中看着骨肉残杀的无奈,偏不能置身度外,那双眼,越来越忧郁,像是分担了无数的天灾**。
“树倒猢狲散,老皇帝病重,文武百官都加入党争,站在东陵鳕身边的,一个都没有。”李富贵道。
“东陵鳕心太干净了,能站稳江山社稷之人,又有哪个是干净的?”
轻歌冷笑,狭长的凤眸虚眯起,“不过我在想,究竟是谁,给东陵皇帝下了蛊毒。”
“难说。”李富贵眉头皱起。
*
斗兽场,地宫。
身着绛紫长袍的男子端坐在漆黑的椅子上,手里执起一杯陈年酿酒,醇香的酒味弥漫在昏暗无光的地宫里,男人半边脸湮没在阴影之中,眸光邪肆妖魅。
却见男子仰头,将杯中酒痛饮入喉,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