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国为何会年年献祭,而敢怒不敢言。
亡国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国土犹在之时,国人的内心,已经把自己当作了亡国奴,这样的奴性,才是最无法扭转的。
此时,栾天只感觉好恨,但该恨谁?是该恨魂族之暴戾,还是该恨魂奴之不争?他感到怆然迷茫。
随着倒下的魂奴越来越多,踩着同胞的身体,那些仍在站着肉搏的魂奴,亦没有了心情去理会倒下之人。
他们的目光,都在恨恨的盯着那些还没倒下之人,倒下的最晚,排名便会越靠前,这时候仍在继续角斗的魂奴,尚有百人。
此时,魂族看客们的激情已经被彻底点燃,他们用力拍打着身前石椅的后背,或者跺足捶胸的疯狂怪叫着。
漫骂声,叫好声,乱成一片,声浪鼎沸。
那些犹在继续战斗的魂奴的主人,疯狂的冲着自己的魂奴呼唤着,让他们奋力继续。
而那些已经躺在地上的魂奴的主人,则纷纷厉声呵斥自己的魂奴,让他们赶快爬起来,继续搏杀。
只是,既然已经倒下,哪里还有人,能再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