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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见到垂着白布的灵堂,她才算是放下了心来。
走入灵堂,一眼便看见了放在前方正中的冰棺。
无夜穿着一身孝服,立在冰棺旁,看着他们一步步走了进去。
冰棺里,拓跋洵闭着双眼,很是安详,像是静静地睡着了。
他是她的父亲,可是在他身前,她与他只有两次接触,如今再见,就已经是阴阳相隔了。
若是她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后就及时地来看看他,或者他能走得更加无憾。
可惜人生有许多事情就是不允许人去后悔的。
俏芸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走到冰棺前,看向冰棺内的人,两行泪瞬间就从她的一双眼睛里滚了出来。
自认识俏芸以来,云七夕一直觉得她像一个女强人,脆弱的一面从不轻易示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她掉眼泪。
“芸姨!”云七夕握住俏芸的手。
虽然她自己这一刻眼睛也是酸酸的,可是她却觉得俏芸在这一刻的悲伤更大。
“芸姨,我想我爹他应该去得很安详,而且,他再也不用承受病痛的折磨,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俏芸任由眼泪一滴滴落在冰棺上,含泪摇摇头,“我伤心不是因为他死了